|做知青时到老乡家吃派饭,老乡还用秘方治好了我流鼻血的老毛病( 三 )


美食是爱的传递 , 情感网络在慢时光里的我们 , 感到每一道菜里 , 都传达着农民对我们知青的关爱 。 走吃20多天 , 一个村刮起的招待知青的味蕾风 , 悄然抚摸着我们年轻的心身 。 使我们的肠胃 , 在淳朴的民风中渐渐适应 。 也就这样 , 新食物以新的能量 , 一天天支撑起我们承担重量的身体 。
【|做知青时到老乡家吃派饭,老乡还用秘方治好了我流鼻血的老毛病】东家长 , 西家短 , 这家咸 , 那家淡 , 这些生活碎屑信息 , 又在夜空下 , 重新粘合成我们知青 , 春夜味蕾的《天方夜谭》 。 地点、时间、命运的巧合 , 使迷于对事物反应和对生活探索的我们已感到 , 那昨天还是另外一个维度里的生活 , 已直接影响着我的感官 。 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望江人 , 以一种我无法讲述的排列方式 , 真真切切地联系着我的现在和未来 。
派饭 , 一餐餐地吃 , 人腿上的走动与农民的互动 , 拉近了我们与农民之间新的关系 , 也调整了我们与农民的心距 。 走在脚步与心事重叠的路上 , 我们学会了招呼 , 人自然地参与到农村的事物链中 。
当你与我一起 , 被强大的生命波推动着穿越旧时光 , 解读到留存在记忆中的这一页 , 从文字的桥上 , 越过自我的边界 , 走进我派饭的最后一家 , 到下放干部大老李家做客 。 领略旧时光里那真实的存在 , 在最发黄模糊的直觉里 , 怀想着一种隐喻 。 那重新布局的你 , 就能从语言的解码中 , 读到派饭里的“吃墨” 。 惊讶的你 , 就从生活转换而来的文字行距离 , 走进对我而言是终身难忘的那个空间 。
待人诚恳友好的老李 , 相当于我们的生活顾问与农村的生活指南 。 一说到下放干部大老李家吃派饭 , 同学们都非常高兴 。 因为他是我们知青点的共同的朋友 。 那天中午 , 我们从林场的苗圃下工 , 人一跨进老李的大门 , 就看到客厅的桌上 , 放着诱人菜肴 。 红烧肉 , 盘黄鳝 , 炒了一盘鸡蛋还有4盘蔬菜 , 搞得像过节 。 这样搞 , 我们过意不去 , 我们是来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 , 这传出去不好 。 老李还拿出酒杯说 , 在我这里同学们怕什么 。 一晃 , 你们来这里也20多天了 , 我看你们也渐渐要适应新农村了 , 为你们高兴 , 大家都喝点 。 我们谢绝了 。
食色乃性也 。 诱惑着饥饿的我们 , 同学们都不知道怎么感激 。 就像在家一样 , 开吃吧!存在变成了自由 , 温柔发出了声色 。 老李的话 , 使有点激动的我 , 刚用筷子夹到一块黄鳝 , 就突然感到不对劲 , 放下筷子 , 用手一摸鼻子 , 一手鼻血 。 同学们都突然停下 , 发呆地齐看着我 。 我说同学们你们吃自己的 , 我这没有大碍的 。 不要因为我 , 影响大家吃午饭 。 下午还要上工 。 老李说 , 有我 , 你们同学放心 , 就听老李叫妻子的名字 , 快把医药箱拿来 。
老李妻子让我躺在床上 , 给我洗擦鼻血 。 老李找去收藏的好墨 。 叫他妻用手捻一些草纸 。 老李一边走一边说 , 不是好墨 , 治不好小凌的流鼻血 。 我插话说 , 是我们小时候写大字用的胡开文的墨吗?那墨太普通了 , 不行 。 一边说一边打开一个盒子 , 又从一层包装的黄布里拿出一长条墨 , 墨上还有三个字“金不换” 。 老李的妻子已将砚台盖打开 , 老李开始磨墨 。 磨好墨 , 将草纸浸在墨里 , (因为我躺着 , 还有什么药 , 配在纸墨里我不知道)然后 , 就用这粘着墨的草纸 , 让墨滴进鼻孔 。 墨顺着鼻孔 , 流进口腔 , 进入喉咙 。 滴一会 , 就用这纸墨 , 堵住流血的鼻孔 。 第一次 , 鼻血把草纸和墨都化了 。 接着又来了第二次 。 这次 , 墨汁与墨纸一直伸到鼻子最上部 。 也就一小会 , 鼻血就止住了 。 老李笑着说 , 别人吃饭你吃墨 。 一边说 , 老李还一边叫我吃了消炎药 。 先躺着不要动 , 睡一会 , 上工时间我们再叫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