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西安交大一附院援胸科医院王雪虹抗疫日记:学无止境,做一附院精细化护理人

回想起12月23日临行前的那一幕 , 记忆仍如此清晰 。 我是交大一附院援胸科医院重症医学科的一名护士 , 此次 , 西安的疫情 , 牵动着每一个陕西人民的神经 , 而一附院的每一位医护人员亦是如此 , 我院职工子女所在的小学 , 幼儿园相继出现了确诊病例 , 接到通知 , 我院一大批职工被居家隔离 , 疫情进展中 , 我所在的小区 , 也成了西安疫情的风暴中心 , 或许是天意 , 或许是命运 , 我在西安封城前7天已离开小区 , 一直在科室上班 , 休息 , 这才有了后边的故事……
12月23日凌晨0.:06我接到李护士长通知 , 因我科12名专科护士中10名隔离在家 , 需要紧急派我支援胸科医院!收到通知后 , 激动到久久不能平静 , 作为急诊科的一员 , 支援抗疫一线 , 是义不容辞的责任 , 更是每个急诊人“急在分秒 , 救在精益”的担当!
所谓战场 , 定会包含太多的恐惧 , 虽然在急诊科见过了太多的生离死别 , 但我仍有些许慌乱 , 毕竟我们是医院第一批出发 , 目的是接管重症病区 , 而于我而言 , 也是第一次上前线 , 但是后边才发现 , 我的担心 , 明显多余了 。 此次由刘昌院长带队 , 队伍中 , 不乏援鄂经验丰富的护士 , 院内一线 , 更是有我院icu专科护士多名 , 除此之外 , 还有院感专家 , 护理部主任辛主任亲自带队 , 这无疑给抗疫经验小白的我们一剂强心药!进入酒店后 , 下午开始练习并考核穿脱防护服 , 晚上就有一队组员进入病区 , 这也在暗示着我们疫情情况复杂 , 我们需要快速上手!转眼间 , 抗疫已满1个月 , 学习到很多icu宝贵的护理经验 , 因为专业属性的不同 , 有些护理操作对我来说 , 比较陌生 , 但是到目前为止 , 竟也能了然于心!面对如此危重身上插满管道需要呼吸支持 , 肾脏 , 肺脏替代的患者 , 乍一看 , 头皮发麻 , 但是经验丰富的专家及护士长 , 组长 , 各类icu的骨干精英 , 护理起病人来 , 从容淡定 , 在她们的指导下 , 各个流程思路渐渐明朗 , 新冠肺炎重点攻击的是肺脏 , 因此呼吸支持尤为重要 , 在氧和不能维护的前提下 , 就要考虑插管 , 而插管也是一项复杂的工作 , 前期需要先行有创血压桡动脉压监测 , 然后为医生准备CVC置管需要的东西 , 接着 , 准备插管前需要使用的药物 , 包括镇静 , 镇痛 , 肌松药物 , 升压药物 , 而升压药物需要携带送泵水等等 , 不知不觉中 , 链接好所有抢救的药物 , 竟装满了七八个微量泵 , 输液泵 , 每一路药物均要在连接管的前端 , 后端做好醒目标识 , 并且在注射器上面贴好药物剂量 , 浓度 , 防止用药差错!待Cvc留置成功 , 无缝隙准确的使用这些特殊药物 , 为尽快插管做充足的准备 , 同时护士长已准备好插管用物 , 待麻醉科医生进入 , 随时可以进行插管 , 而在插管前 , 还需要护士准备好吸痰用物 , 在插管的过程中为暴漏插管视野做准备!插管成功后 , 护士还需要为患者留置胃肠营养管 , 尿管 , 整理好患者全身管道 , 妥善固定 , 以防在翻身俯卧位的过程中脱管!新冠肺炎患者俯卧位每天大于16小时在所有的治疗中尤为重要 , 可以大大改善肺通气 , 而所有的危重患者均是在生命体征维持稳定 , 管道固定妥善 , 用物齐全的前提下 , 7个人共同为患者实施俯卧位治疗 , 确保在所有的操作中患者的安全 , 而信封法翻身 , 值得推荐!对所有危重患者来说 , 精细化管理至关重要 , 不会因厚重的防护服大打折扣 , 所有的管道必须要捋顺 , 按药物作用分类连接 , 后用治疗巾包裹 , 弹力绷带缠绕 , 每次打开之操作前 , 先用速干洗手 , 再用75%酒精喷洒消毒外包裹处 , 打开后喷洒各类三通管 , 压力传感器周围 , 最后用酒精棉片螺旋式摩擦至少15秒在进行抽血 , 注射等相关操作 , 这样可大大减少导管相关感染的发生!除此之外 , 药物均匀的给入 , 可大大减少生命体征的波动 , 比如血压的维持 , 常规更换药物之前 , 需要双泵逐渐代替式更换 , 禁止直接断开注射器更换 , 力求排除人力原因所引起的血压波动 , 所有患者的护理工作 , 在安全的前提下力求做到精细化 , 您以为这就是护士每天的工作吗?非也 , 基础护理在危重患者管理中也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 4小时一次的胃储留监测 , 每天2到3次的中药治疗 , 持续小剂量的营养液鼻饲 , 每天2次的氯己定口腔护理 , 持续的气囊压检测 , 每天2次的氯己定擦拭全身预防感染 , 每天2次的排痰治疗 , 气压泵治疗 , 大便管理 , 出入量记录 , 俯卧位管理 , 翻身 , 皮肤管理等等……一件工作都不能拉下 , 每一个小小的看似简单的基础护理工作 , 不也是患者“生”的希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