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玲:婚姻有多么不幸,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就有多深( 二 )


对于所爱之人 , 任谁不慨叹“人生若只如初见”呢?初见之时 , 张爱玲是上海炙手可热的作家 , 可是当时年仅24岁的她在感情经历上还是一片空白;而彼时的胡兰成已经是个有过两次婚姻经历的中年人 , 多年来在政界一路摸爬滚打的他已经是个谙熟世故的老辣之人 。
胡兰成自诩的才华和老于世故的气度 , 以及那些对待女人惯用的照顾和体贴 , 都让24岁的张爱玲为之倾倒 。 或许这些 , 正是张爱玲所梦寐以求的这种安全感让她如此一腔孤勇 , 爱得义无反顾吧 。
在经历了无名无分的漫长等待 , 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之后 , 张爱玲这才醒悟胡兰成许诺她的“岁月静好 , 现世安稳” , 不过是乍现的昙花 , 易散的彩云罢了 。 终于 , 让她痛下分手的决心 。
可是谁曾想 , 张爱玲对胡兰成的爱 , 已经到了毫无保留的地步 。 分手之后 , 她还随信将自己数十万的稿酬悉数奉出 , 以解胡兰成在逃亡生涯中的困顿 。
她曾经说:“见了他 , 她变得很低很低 , 低到尘埃里 , 但她的心是欢喜的 , 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 ”
可是在这段感情的最后 , 这朵尘埃里的花也早早地萎谢了 。 即便她后来遇见了和她产生过短暂激情的桑弧 , 同她在余生相濡以沫的赖雅 , 可是胡兰成在她的一生中留下的伤痛是不可磨灭的 。
张爱玲:婚姻有多么不幸,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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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爱玲和胡兰成的感情 , 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 读者之中 , 其实很多人对张爱玲本人的讨论 , 已经超过了关注她的作品本身 。 但是 , 如果我们翻开她的作品 , 我们不难发现 , 正是她人生中的那些阴影和泥淖 , 成就了张爱玲 。
在父母不幸的婚姻中艰难泅渡 , 以及紧张的人伦关系 , 还有纷扰的世事及动荡的时局……这一切都让她深谙世情薄凉和命运的无常 。 在她的作品中 , 常常流露出的女性的空虚与苍白无力 , 这些都与她自身精神深处的失落和畸形不无关系 。
千年封建文化的压制与扼杀 , 男人和女人们渐渐丧失爱的感知力 。 丰满的灵魂在宿命的阴影下日渐枯槁 , 爱情作为世人生命中最不可思议的约定俗成 , 其分量可大可小 , 可轻可重 。
张爱玲以一个女性的视角 , 将人性在爱情之中所无法避免的矛盾与考验最大化、极致化地诉诸于笔下 。 特定的年代里 , 那些悲剧女性的个人命运 , 在同时代沉浮的交织之下 , 尽显人生与人性的悲剧与荒谬 。
一如《半生缘》中 , 顾曼璐作为一个沦落风尘的女人被张爱玲描写到极致 , 连同她那精湛的命运悲剧 。 在名存实亡的婚姻面前 , 曼璐彻底妥协于男权社会 , 最终作为一个串谋者 , 不惜以牺牲自己亲生妹妹的幸福为代价借腹生子 , 这也是顾曼璐后半生悲剧命运的源泉 。 姐妹二人的一生 , 因为一场错位的婚姻 , 被命运折磨得体无完肤 。
顾曼璐这种对婚姻近乎疯狂的固守与偏执无疑是旧式婚姻桎梏下的产物 , 《红玫瑰与白玫瑰》中的孟烟鹂又何尝不是如此 。 孟烟鹂做不了陆振保生命里的白月光 , 却又自卑于丈夫心头的朱砂痣 。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 被偏爱的才能有恃无恐 。 当男人主宰了婚姻的主动权 , 女性只能作为一种附庸妥协于婚姻扬弃下的泥淖 , 乃爱情中于假寐中清醒的落寞人 。
张爱玲:婚姻有多么不幸,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就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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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倾城之恋》能够带给我们一点安慰 , 一丝希望 。 受娜拉式出走影响的新女性白流苏决心摆脱不幸婚姻的牢笼 , 然而她却难逃岁月催人老的不争事实 。 窒息的家庭氛围催生着她对金钱的强烈渴望 , 因此在面对华侨巨贾范柳原的那一刻 , 她决心用28岁青春孤注一掷 , 远走他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