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创业、右手写诗:诗歌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一)
左手创业、右手写诗:诗歌也是一种生活方式】文人相轻 , 自古皆然 。 诗人们之间也要排个座次 , 论个一流二流三流之类的 , 拍起别人来就说人家是不入流 , 把诗歌视为自家的自留地 。 也有人头脑发热想进文学史 , 偶尔参加个诗歌节之类的活动 。 想起当下的一位女作家说过的一句话:文学难为 , 文学圈好混 , Agree!不过反过来说也是对的:文学圈难混 , 文学易为 。 我之前在那个小小说《一群会写诗的牛》中也是做了讽喻的劝诫 , 但是我还是理解某些诗歌写手的焦虑 , 他们中有的人所宣称的”要对读者最大程度地鄙视”这种论调也是部分理解 , 毕竟网络暴民是存在的 , 很多人也是缺乏起码的审美能力的 , 而且为各种成见所束缚 。
左手创业、右手写诗:诗歌也是一种生活方式
文章图片
(二)
有些诗人是令人敬而远之或者是避之不及的 。 廖伟棠曾经在《今天》论坛上感慨国内的网路一片喑哑 。 王敖在一篇名为《来自遥远邻国的世界诗歌》的文章中介绍了巴基斯坦的诗歌 , 但远在美国的他也没有忘记对祖国做了如是“不可理喻”的评价:“我们中国一样不可理喻……也许 , 整个现代以来的历史 , 对两个国家的人来说都象沙筑的城堡 , 在四处涌来的潮水中随建随倒 , 让人不堪回首 , 但又无法逃脱 , 除非是在科幻小说或诗歌里 。 改写孙中山的著名题词 , 顺应潮流者可以猖狂一时 , 逆时而动者无葬身之地 , 两者之间则是无数茫然无措的眼睛明灭在混浊的波浪中 。 集体心理中痉挛的失忆 , 短路和语焉不详 , 文化上声嘶力竭的自杀性自救 , 神汉附体般的话语欺骗与暴力 , 这些都不曾放过我们 , 而且轮番出现 。 所以 , 即使在和平年代 , 我们也常有生逢乱世的感慨 。 ”而在査建英的一篇介绍王蒙的文章里(题为《国家的仆人》)也提到:“现在住在美国的一名中国诗人张尔(ZhangEr)说:‘中国仍然是主奴文化:一个主人高高在上 , 所有其他人都是他的奴才 。 王蒙只不过是一个优秀的奴才 。 ’”
于是我先是将视线投向了传统典籍 。 中国是诗的国度 , 诗性不仅体现在浩如沧海的古典诗歌作品之中 , 同样也体现在其他的经史子集 , 比如鲁迅即称赞《史记》为无韵之离骚 。 平日里有时翻看《资治通鉴》 , 有些句子也是诗性耀然 , 读后余香满口 , 比如:“白雁集庭 , 宫室将空之象” , “代公大猎寿阳山 , 披阅皮肉 , 山为之赤” , “柔然公主性刚 , 终身不肯华言” 。 在北京的街头我曾经看到过一个广告牌子 , 上面的四个大字是:“心灵薄板” 。 在青岛我也曾经注目于两个小店的招牌 , 分别是“木马胡同”与“彩衣小镇” 。 我渐渐意识到 , 诗性一直都是一种普遍而广泛的存在 , 诗集、诗歌作品只是它的承载而已 , 写诗、读诗也只是关于诗性的一种活动 。 即使是在当下这个互联网+以及拆迁盛行的时代 , 诗性同样也是一种耀眼的存在 。 诗性就存在于日常生活之中 , 存在于每一刻的感觉里 , 诗性并不是一种外在 , 犹如我们的精血;它存在于我们的旅途之中 , 甚至在某些时刻是存在于某些气息里 。 写诗的人并不高贵 , 也是普通的凡人 , 他们只是偶然地经过一些诗性的瞬间而已 。 这种诗性是悲伤甚至是近乎绝望的 。 当然也有欢乐的 , 比如我曾在一个雨夜下榻深圳欢乐谷的旁边的一家酒店 , 在雨声中望着热带林木中那些灯光也不能渗入的暗黑地带 , 那里似乎极静谧 , 尘世的喧嚣无法打扰 , 那里的气息似乎极远 , 绵延于亘古 , 又似乎极近就在耳边;瞬间我的体内的某种类似的力量也因而苏醒 , 与它们应和着 。 诗性是本性之一 , 它也不是单独的存在着 。 在对过去的回味与记忆里 , 在现时之挫折与欢欣以及面向未来的想象之中 , 都有诗性的闪光 。 即使是最为凡常的劳作与耗损之中 , 诗性也不匮乏 。 一位亲戚在宝鸡某市场外开着一家川味饭馆——深褐色的双臂上 , 满是热油留下的大小不一的疤痕 , 象是日渐衰老的树干上长出了朵朵菌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