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望的田野上||病房杂记

在希望的田野上||病房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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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杂记
在希望的田野上||病房杂记】一
医院、病房任谁也不愿意到这个地方来 , 可是如果生病了你又不得不来到这里 , 自己看医生也好 , 看望亲朋好友也罢 。
在这里 , 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 , 你看到的永远是忙忙碌碌的医护人员 , 脚不沾地地在病房间进进出出 。 病床上的病人或躺、或卧、或坐 , 表情痛苦的眉头紧锁;心情向好的眉宇间露出一丝笑意 , 有意或无意的说一些逸闻趣事;有的干脆闭目养神 , 让你猜不透他的喜怒哀乐 。 床头的支架上悬挂着袋装或瓶装形状各异的药液 , 通过输液管静静地注入病人的体内 , 帮助其解除苦厄 。
在这里 , 你听到的永远是病人痛苦的呻吟声 , 提示换药的呼叫声 , 陪床家属的叹气声 , 门外走廊“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 间或传来撕心裂的哭泣声 。
外面虽然早已是鲜花盛开 , 蓝天白云 , 生机无限 , 然而身处其间 , 心情郁郁寡欢 , 得不到舒畅爽快 。
望着床上的亲人 , 心里默默祈祷 , 期盼早些康复痊愈 , 再次沐浴阳光雨露 。
因为父亲的缘故 , 作为陪床的家属 , 我和父亲一起住进这家在县城里的市级三甲医院 , 父亲的住院床号是“35” , 我也就成了医护人员口中的“35床家属” 。
因为疫情的原因 , 这家医院对住院和陪护做出了严格的规定 , 即持48小时核酸阴性的结果方可进入病区办理入住手续 。 因此 , 直到下午5:00多才入住 。 这里规定陪护只能1人 , 没有陪护证明其他人员连病房大楼都不能进入 。
我以父亲身体状况差需要照顾为由 , 提请增加1个陪护 。
望着躺在病榻上 , 因贫血、肾衰、腹痛倍受折磨 , 身体瘦削不堪、面色蜡黄的父亲 , 我的眼里充满了无限惆怅 , 心仿佛被插上一把刀 , 鲜血沥沥 , 心疼不已 。
记不清每天要输液多少袋 , 父亲胳膊上的留置针已更换过两次 , 每天输液最晚到23:30 。
补血、补充蛋白 , 只要对父亲的身体健康有利 , 我们选择不遗余力 。

病房里有四张床位 , 床号分别为“34”、“35”、“36”、“37” 。 刚刚住进去的时候 , 只剩“36”床闲置 。 37床是县城一家幼儿园的园长 , 打扮得很知性 , 穿着得体 。 34床是一位来自乡镇的农村妇女 , 从个人谈吐观察 , 虽然家住农村 , 但是见过世面 , 在后面的交谈中得到验证 , 自然也就不同于普通的村妇 , 她待人热情、健谈 , 有礼貌 。
她的口音告诉我 , 她的娘家既非本县 , 也非本市 , 而是鲁中地区的一个比较富足的县 。 和丈夫自由恋爱 , 一直在油田打工 , 15年前才返回婆家所在的村庄 。
丈夫兄弟3人 , 育有2个女儿 , 家里种了七八亩地 , 养着猪 , 长女已出嫁 , 小女儿今年参加高考 , 我预祝她的小女儿高考成功 , 她笑了笑 , 告诉我 , 自己的小女儿学习一般 , 嗨 , 反正有学上 , 考不上本科 , 上个专科也可以 。 不像有些人 , 一说起孩子的学习就遮遮掩掩 , 左顾而言他 。
说起生病 , 她说自己生病完全是因为被一件事情给气着了 。
原来 , 前几天在家割麦子 , 在每天忙得像个陀螺似的 , 连口水都顾不上喝 , 加上天又干旱 , 过了年到现在有好几个月不下个雨点了 , 地里都干透气了 , 秋种的事情还没个着落 , 心里难免着急上火 。
看到年迈的公婆也要上坡割麦 , 心里头最柔软的一面被触了一下 , 提出帮助二老割麦 , 麦穰自家用来垫猪圈的想法 , 得到公婆的首肯 。 然而 , 让人想不到的是 , 当她再次来到麦地准备楼麦穰时 , 才发现 , 麦地里早已干干净净 , 公公婆婆告诉她 , 麦穰让大儿媳弄走了 , 并说什么 , 都是一样的儿子媳妇 , 谁弄了去都一样云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