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为了考研拼过命？你为什么考研?累了就看看这个上岸故事吧！( 二 )

放弃，好像对不起我的努力，更对不起学校。
今天，有人结束战斗，敛剑入鞘；有人却节节败退，踏上征途。
我还不想输，不想要尘埃落定。
4
九月是兵荒马乱的九月。这周下了几场雨，路上都湿了。
回去的时候，积水映着路灯的影子，叶子吱呀作响。
对桌的男生，原来和我考的是同一所学校。晴天的时候，阳光会落在他那一侧，透过隔板在我的桌子上折射出一个小小的光斑。
晚饭的时候，我接了一个电话。老师说，大创项目你也没用了，署名给学弟学妹吧。
那是我一手带大的项目，做了两年，只差最后一次汇报。
但我知道，考研了，没时间结项是事实。
我没哭，哽咽着回复：“好的，老师，麻烦您了。 ”
思绪飘忽到一切顺利的剧本里：在这样的下雨天，我会舒舒服服地窝在宿舍，抱着电脑一点点回顾收集的资料、句读的文献，写下一些总结性的话语，给过去的学习时光一个缱绻温柔的句点。
但现在，凄风苦雨的夜晚，我一手撑着伞，一手托着手机，还在担心书包里刚打印的往年试题有没有被淋到。
我以为这会是最糟糕的剧情了。
但命运并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
来电显示：妈妈。
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父母，但显然他们已经知道了。
“喂，棠棠。我们已经知道啦。 ”
“就是，这个学校怎么能这样。 ”
“但是话说回来，你总是好高骛远，眼高手低，怎么从来不和我们商量一下的呢？其实选个低一点的学校也可以嘛。 ”
“当然，现在我们别太难过，错过了就是没缘分。 ”
我卸下一肩，把书包斜抱在怀里往回走。但头皮禁不住地发麻，脸皮开始颤抖，双手想被攥住了蜷缩在一起。
其实我真的不想哭的，但眼泪啪嗒啪嗒就是止不住。
眼皮脱离控制，持续跳动，让视线浸没在雨丝里模糊成一团雾蒙蒙。
“你记得你高考，错的填空题伐？说回来，这也是能力问题。我们的天赋就是普通人，稍微妥协一点也能过得很舒服的，向前看嘛。 ”
高考的梦魇又回来了。
我喘不过气来，蹲在图书馆的台阶上，耳朵贴近听筒，唠唠叨叨的关心异常清晰。
三年来，我努力证明在这所学校也可以过得很好，也可以过得很多彩。
但为什么被鸽掉的是我？是不是我多拿几个offer ，学校有危机感就不会鸽我了？
还是我不够努力，应该少参加点活动？
我不知道，没有答案。
我忘记那天我怎么走回的自习室，只记得心底的声音回荡：“隋棠，你就是普通人，要逼自己吗？”
我看着辅导书。书上密密麻麻的名词解释，按点得分的简答题，曾经是我最不愿意背诵的内容。
白炽灯雪亮，而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坐在这里。
好久好久，一颗糖掉到我的书页上。
粉色的，裹着琉璃糖纸。
是那种小孩子最喜欢的，但不一定好吃的糖果。
晚风卷起窗帘，周遭安静下来。键盘敲击，啪嗒啪嗒，与淅淅沥沥的雨声一起，构成最好的白噪音。
我抬头看见对面的便签：“不开心的时候，吃点甜的吧。 ”
结尾是一个傻乎乎的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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