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眠|“收割”小仙女的头部瑜伽品牌倒下,又一波小仙女惨遭割韭菜( 三 )


延绵不绝的大山深处 , 矗立着一栋小楼 , 全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外 , 围绕着一圈深绿色的竹林 , 微风拂过 , 沙沙作响 。 视线远眺 , 茂密的树木覆盖整个山野 , 隔绝外部世界的喧闹 , 金色的阳光从白云的缝隙里漏出来 , 罩在山尖之上 , 隐秘而宁静 , 仿佛置身世外桃源 。
这是2015年 , 岱珊前往位于湖北省赤壁市赵李桥镇下辖的某个村子时 , 看到的景象 。 这一年 , 在朋友的推荐下 , 岱珊来到赵李桥镇 , 它是梵音瑜伽的教练培养基地 , 也是梵音创始人饶秋玉的老家 。
当时 , 梵音瑜伽已经在国内小有名气 。 岱珊告诉本刊记者 , 创立于2001年的梵音瑜伽 , 是北京最早的两家瑜伽品牌之一 , 另一家是创立于2003年的悠季瑜伽 。 饶秋玉的前夫是一个丹麦人 , 在其影响下 , 她从上世纪90年代就开始在国外接触瑜伽 , 曾连续6年到印度师从Pattabhi Jois(阿斯汤伽鼻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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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瑜伽创办之后 , 分为两条业务路线 , 一条是面向普通大众的瑜伽教学 , 但规模更大的是瑜伽教练的培训业务 。 作为国内最早的瑜伽品牌 , 梵音当时吸引了一大批国内早期的瑜伽老师 。 岱珊说 , 自己在赤壁的瑜伽教培基地里 , 看到的都是当时国内最资深的瑜伽老师 。 培训基地开在大山里 , 环境优美 , 自然能吸引到中产阶层以上的人群 。 当时的学费是两万元 , 包含500个课时 , 早上六七点钟 , 大家开始起床练习 , 中午休息一两个小时 , 一直到晚课结束 , 回到建在山顶的竹楼里休息 。
岱珊参加梵音瑜伽教培课程的这一年 , 中国的瑜伽市场正在进入高速发展期 。 根据艾瑞联合每日瑜伽发布的《2018年中国瑜伽行业研究报告》 , 在2015-2018年 , 随着Instagram等社交媒体上瑜伽体式照片被转载 , 瑜伽热兴起 。 各种大中小瑜伽机构开始集中出现 , 2016-2018年的中国瑜伽市场规模从174.6亿增长到322.1亿 , 增长近一倍 。
梵音瑜伽的教培业务也在这一时期开始扩张 。 2015年 , 岱珊第一次前往赵李桥镇时 , 教练培训基地只有三四个教室 , 一共可容纳100人左右 , 2018年再次前往 , 规模已经扩张到两三倍 , “后面的山全部推平建了房子 。 ” 城市里的扩张也在提速 , 以北京为例 , 从2015年之后 , 短短三年时间 , 梵音瑜伽馆就从2家扩展到20家 。 梵音瑜伽一开始瞄准的就是高端用户群 , 在一篇招商公告中 , 它提到 , 公司开馆的选址原则是:一线城市必须是繁华地区 , 二线城市必须是当地消费能力数一数二的地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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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过教培业务 , 它还培养了一批自己的老师 。 “比如你去参加他们的教培业务 , 你就成为他们教练储备库中的人才 。 当它在各个城市扩张时 , 需要老师 , 就可以优先从这批储备库里去挑选人才 。 ”岱珊就是在2018年从梵音瑜伽的一名学员申请成为教练的 。 她记得 , 自己刚开始上课时 , 还在跑全北京的场馆 , 随着场馆数量增加 , 20家场馆被分为五个区域 , 每个老师只能在自己固定的区域里上课 。 梵音瑜伽在北京的教练也从一开始的不足一百人 , 扩展到后来的三百多人 。
教培老师的培养速度甚至一度赶不上业务扩张速度 。 阿斯汤加是梵音瑜伽的一个特色品类 , 几乎每个场馆里都有设置 。 “在过去 , 成为一个阿斯汤加老师 , 至少要经过两年的培训 , 但在梵音 , 可能培养一两个月的新手就去接早课了 , 因为全国80家馆都有阿斯汤加的早课 , 但是又没有那么多老师 。 ”岱珊说 , 当时在梵音的一个资深阿斯汤加教练因为不满这种速成的做法 , 还与创始人饶秋玉发生矛盾 , 最后愤而辞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