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到手指摩擦耳垂的声音,但又觉得空调好吵!我怎么了!( 二 )


这么一想 , 还真的是 。 健康对于我们每个人可不就像是恋人一样 , 你以为工作忙 , 压力大或是熬夜玩 , 忽视了ta没关系 , 总觉得ta会一直不离不弃 。 但当ta一狠心 , 突然离你而去 , 要挽回还是要付出相当多时间、金钱以及身体和精神的痛苦作为代价 。
我感到一切发生得过于突然 , 有些不现实 , 难以相信 , 会不会是医生诊断错了?我在另一家医院挂了号 , 又走了一遍几乎相同的程序 , 得出了相同的结论——突发性耳聋 。
我听不到手指摩擦耳垂的声音,但又觉得空调好吵!我怎么了!
文章图片
医生诊断我得了突发性耳聋|图虫创意
有了诊断结论 , 就开始治病 , 医生开了甲钴胺、氢化泼尼松、银杏提取物、巴曲酶等等 。 当天留在医院输液 , 早上到医院 , 一直到了晚上输液结束才回来 。 就这样 , 我开始了每天打卡一般的挂水之旅 , 吃了早饭 , 带着从医院背回来的药到校医院输液 , 几瓶结束 , 就到了下午 。 有时候会有同学、朋友陪着我 , 有时候我自己就看看书 , 和其他一起输液的人聊聊天 , 倒也没有多苦哈哈 。
其实除了每天输液被扎一下 , 这次生病在身体上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痛苦 。 更多是心理上对于“丧失听力”的担心和恐惧 , 用右手接电话 , 发现听不清 , 不得不放到左耳时;路上有人叫自己 , 发现自己声音定位错误时;嘈杂的路上 , 必须让朋友走在自己左边聊天时 , 都会隐隐觉得失落与害怕 。
终于盼来好转
那段时间 , 每天早上睁开眼睛 , 第一件事就是用手摸摸耳朵 , 仔细感受自己能不能听到右手摩擦耳垂的声音 , 刚开始更多的是失望 。 隔了一周去复查 , 没有好转 , 又搬回了同样的药继续输液 。 就这样 , 复查-输液-复查-输液 , 手上可以扎血管的位置越来越少 。 大概第二十天的时候 , 终于才盼来了明显好转 , 又拿了几天的药回来继续输液 。 后来再去复查 , 但听力没有更明显的提高了 。
毕竟这些药都有副作用 , 医生觉得再输下去得不偿失了 , 建议停药 。 最终 , 我的右耳听力停留在了接近左耳听力的水平(专门测试单耳听力会有点差别 , 但完全不影响正常生活) , 同时伴有通常只在晚上安安静静睡觉才能感受到的轻微耳鸣 。
相比最开始被通知可能治不好 , 我对这个恢复结果相当满意 , 但也会想“如果当初自己一发现不对就马上去医院会不会好得快些、彻底些?”当然啦 , 这些都未可知 。 不过身体出现了异常状况还是要赶紧去检查 , 这准没错!
那时候 , 所有的课业都已经了结 , 抛开了所有的压力 , 生病让我感受到了周围人的关心 , 还第一次遇到了心动的人 。 如果不是每天要花上几个小时坐在医院输液 , 我甚至有些怀念那个冬天 。
医生点评
冯少为|浙江省诸暨市人民医院耳鼻咽喉科副主任医师
突发性耳聋 , 简称“突聋” , 这个词已经越来越多被提及 , 原因无他 , 因为发生突发性耳聋的人越来越多了 。 虽然目前还缺乏大样本调查数据的支撑 , 但临床工作者 , 尤其是耳科医生都有非常明显的感觉 , 我国突聋发病率近几年已经有明显上升的趋势 , 尤其是在节奏快、压力大的城市 。
参考一下邻国日本发布的数据 , 1972年 , 日本突聋发病率是每10万人每年新增4人 , 到了2011年 , 上升为每10万人每年新增28人 。 2004年德国突聋发病率为每10万人每年新增20人 , 到了2011年 , 数字上升到了160~400人 。 以此推算 , 一个千万人口的大城市 , 每年新发突聋患者将在几千到几十万之间 。 基于如此之高的发病率 , 我们经常碰到某位同事或亲友最近得了突发性耳聋 , 生活和工作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影响 。